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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深处的那壶茶 古宛城的平常生活

   2018-11-05 云在青天萍在语南阳晚报记者 李 萍 文/图1830
核心提示:老茶馆记忆 丁 伟 绘图一条大河波浪宽。城市大抵都有一条河,自岁月深处浩荡而来,孕育了一城的风华,每个人,都会深情地唤之“

岁月深处的那壶茶 古宛城的平常生活

老茶馆记忆 丁 伟 绘图

一条大河波浪宽。城市大抵都有一条河,自岁月深处浩荡而来,孕育了一城的风华,每个人,都会深情地唤之“母亲河”。

在南阳,这条大河就是白河。若说白河有多美,我们都知道。若说白河水有多甜,当年喝过老茶馆水的人最清楚——那是直接从河里挑水喝的年代。

是的,那个年代距离我们很远了,喝着纯净水、矿泉水的年轻人,坐在时尚茶楼品茗畅聊的人,也许无法想象那些场景:半瓦半草的房舍,热气腾腾的炉灶,手拉风箱“嗵-哒、嗵-哒”地扇得火焰直蹿呼呼作响;穿着草鞋或解放鞋的送水工,到白河边用木桶盛满水再装上架子车,一车车地拉到茶馆去;老茶桌,老茶客,老茶碗,在三弦书的弹唱中,氤氲着古宛城的市井烟火……

是啊,那个场景距离我们很远了。但回望古宛城,便看见了白河,回望白河,便看到了茶馆,岁月深处的那壶茶,曾沸腾着南阳城最普通最平常也最生动的生活。何妨静下心来,泡上一杯茶,听听两个老南阳人关于茶馆的讲述呢?


我们老丁家的“清香茶社”

岁月深处的那壶茶 古宛城的平常生活

讲述人:丁俊科,70岁

我家一直就在景穆街住,打我记事起,我爷就开着茶馆,老丁家的“清香茶社”就开在自家房子里,前面一间当茶馆,后面住人。那时候人们生活水平都差,我家茶馆的屋顶上面大部分是草、只有底下一溜灰瓦,墙也是土坯墙。茶馆十二三平方米,里面主要是个土坯垒、泥巴糊出来的灶台,一个灶台七个炉眼,上面放七个锡壶,人不停地拉动灶台下的大风匣好让煤火旺起来。

这个大锡壶你没见过吧?白河水甜,用锡壶烧出来的水格外甜!一个锡壶的水能装满一个5磅茶瓶哩!过去的人家都不烧水喝,因为烧水需要柴火,并且井水咸不好喝而白河水甜,所以大家都来茶馆买开水喝。所有的单位也是买水。那时候茶馆都有茶牌,专门让竹匠铺做的,有50根一捆的,有100根一捆的,买回来后,用毛笔写上茶馆名,然后用桐油刷一下,字就不会掉了,这就成自家茶馆的茶牌了,有的单位一次就买100根茶牌哩。你看这个章,“清香茶社”,这是我家茶馆解放前的名字,人家单位买茶牌得报销,你得给人家开票、再盖个章。一壶茶水原来两分钱,上世纪60年代是两分五,五厘钱没法找,所以给5分钱就找给你一个茶牌,下次可以拿茶牌打一瓶水。

我家茶馆先是我爷开,接着是我父亲接班开,一家人都帮忙,我小时候放学回来就在那儿拉风箱,稍大一点就帮忙倒水。有时一阵忙,一下子放了一溜儿空茶瓶,那风匣就拉得呼呼响,只想快点把水烧开。上世纪60年代有电了,换成鼓风机,省力是省力,但常停电,一停电还得用风匣。开茶馆很辛苦,一年到头没有休息时候,早上五六点就开始生火烧水,晚上十来点才关门。越是节假日越忙,越到春节越得开门,人们走亲串友得有水喝,人们做菜做东西也得买茶水,你不开门,人家往哪弄茶水去?反正没歇过一天。不过那时候一家人也指望着茶馆吃饭哩,我听奶奶说,解放前爷爷忙一天后,晚上查查钱,第二天赶紧去买一挑煤回来,后来日子好些了,一次买一架子车煤。

茶馆经历了几个时期,先是个人开,后来变成公私合营,再后来又重新个人开,我家的茶馆就改名“建新茶园”了。南阳市丁家茶馆就我们这一家,这一片也有好几个茶馆,比如如今河街的摆记饺子馆以前是黄家茶馆,东马道靠近解放路那块还有连家茶馆。当年的河街委员会还在闸口桥南头开了个茶馆——这个茶馆是喝碗茶的地方,人们交点钱坐在那儿喝一晌,那时候带碗茶的茶馆不多。我印象那时候南阳城有二十多家茶馆,常有人拿着别家的茶牌来了,一般也收下,集够十个了,就去别的茶馆把自家的茶牌换回来。

我家茶馆离白河近,有时自家从河里挑水,有时也让送水工送水。不过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南阳城普遍开始用煤球了,后来还有了自来水,茶馆生意开始走下坡路,1973年,我家的茶馆就彻底关门了。

岁月深处的那壶茶 古宛城的平常生活

丁家“清香茶社”的木印章

“当年我一指头能拎一桶水”

岁月深处的那壶茶 古宛城的平常生活

讲述人:孟兆庆,73岁

白河水,甜哪!我为啥知道这么清?我父亲、我,当年就是给茶馆送水的!白河水好啊,是常流水,好消化还有营养,喝白河水肚子不会咣当,喝井水就不中,走起路肚子咣当咣当的。你别笑,是真的,前些日子我们一帮子南阳市化肥厂的老人庆祝建厂50周年,当年的外地知青回来了76个,最大的75岁、最小的66岁,他们普遍看着老,还是他们的水不行,咱南阳的白河水好啊!

开茶馆的辛苦,送水的也辛苦,都起早贪黑的。解放前送水全靠肩挑,我记得有一个姓邢的、一个姓余的,都是肩挑送水,一挑水先是五分钱,后来一毛钱。解放后发展成手推车,先是木轱辘车,一次能拉四挑水,就是八桶水;接着是铁轱辘车,一次还拉四挑水,但拉起来省力多了。1958年,用上了能打气的车子,可以拉六挑水了,有的年轻人把水桶接到一块能拉八挑水。

解放初拉水的只有四五家,后来发展到三十多个从业的。我父亲拉水是在小寨门处,我七八岁就跟着去帮他推水。他那时候是个体拉,后来成集体组织——南阳市河水队,归交通局管,1961年我们18个工人又从交通局调到商业局系统,支援市场嘛。那时拉水比我父亲省事了,饮食公司在琉璃桥处的白河中安了水泵,把河里的水抽到岸边水箱里,我们拉住水管从水箱里直接把水弄到架子车上的木桶或大铁桶里,然后拉着送往茶馆。

那时候拉水的就我们18个人,一个月工资40多块,要供应市里的茶馆不断水,得从早上6点干到晚上8点多,夏天能干到晚上十点多。春秋喝水量稍少些,一个茶馆送三四车水差不多,但夏天喝水量大,一个茶馆就得七八车水送,我们顶着大太阳一趟趟拉水送水,根本没有休息时间。不过大伙也不抱怨累,碰了面都是互相问着“你拉几车了”。我那时十六岁,年轻,包的几个茶馆离白河都不近,夏天我一天最多拉过17车水,合百十里地。冬天天冷,也费水。那时我晚上拉完水回家就吃饭,吃完就睡觉,睡醒就上河,没别的空。

说辛苦吧,比我父亲那一辈还好些。他们用木轱辘车拉水,水容易溅到身上,手上脚上都是厚茧子,穿的草鞋,冬天脚上裂着血口子。我拉水用大铁桶,水不溅出来,穿的是解放鞋。不过卸水时也会洒水,冬天手弄湿了,结着冰,一搓手咔嚓咔嚓响。冬天再深的雪,冷风直往脖子里灌,但还得雷打不动地拉水去。

我十七八岁时功夫都练成了,一桶水,一个中指就能拎起来。在新华路青年理发店卸水时,我一个指头拎一桶水往下卸,理发店里的妮们都出来看,想着这娃怪厉害哩!你想想,一桶水三十多斤哩,现在娃们不沾弦(不行),拎不大点水就弯着腰。

南阳的茶馆多,我印象最多时大小有72个吧,有人从外地回来说,估计咱南阳茶馆数量全国数第一,白河水好喝哩很。有的茶馆下午和晚上有说书的,唱三弦书的,说评词的,喝茶的给茶馆掏一毛钱(加茶叶了掏一毛五),就可以喝一下午或一晚上,说书的或唱戏的够一出了会过来收钱,一个人也就再掏个几分毛把钱。白河水一直供应到1966年,有自来水了,不用拉水了,我就去化肥厂上班了。

岁月深处的那壶茶 古宛城的平常生活

老茶馆的大锡壶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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